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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九章爺爺講故事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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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九章 爺爺講故事6

爺爺一路下山,嘴裏哼著山村小調,腳步輕快腦中對以後的生活做出規劃,這些年跟在師父身邊也存了不少錢,將家裏的房子翻蓋一下,再買上幾畝田地,餘下的就給兒子做生意,有真武老爺像坐鎮店鋪,牛鬼蛇神黴運全都退避,還怕不財源滾滾?若是兒子有興趣也可以學學道法,平地飛升不敢說起碼能多混幾年陽壽。

家中的妻子雖然年紀大些,可這麽多年過去也不知道怎麽保養的,一顰一笑,一扭一動,都風騷的能掐出水來,那肌膚還如二十多歲的女人一般光滑細膩,白日裏陪兒子做買賣,晚上再和婆娘親熱一下,想想還真有些小激動呢。

心裏美滋滋,腳步更快起來,爺爺想著劉碧珍的風情,小腹騰起一股欲火,就想趕緊回家溫存一番,可正走著,前腳絆了後腳,吧唧一聲摔在地上,腦袋鼓起一個大包。

爺爺會平地摔跤?顯然不可能,他早年練武,之後又跟師傅學養身功夫,雖不說身輕如燕,陸地騰飛,可三丈高的墻頭也是一縱身便跳進去,就算腦中瞎想著被石頭絆了,也能及時扭身使個鐵板橋的功夫定住。

事出反常必有妖,爺爺揉著額頭掐指算命,可有話說:不算己,不算親,不算友朋,不算鄰,他算來算去也算不出個所以然。

畢竟做了十三年的道士,算不出由頭也有其他辦法,爺爺依舊下山,到了山腳下見到一個騎著青牛,穿著開襠褲的小男娃,頓時計上心來,走去說:“小娃娃,想吃糖麽?”

“想。”

“你幫伯伯個忙,伯伯給你買糖吃。”

“說。”

爺爺讓小娃從青牛上下來,面對著太陽瞇起眼睛用餘光掃視,這小娃娃可了不得,本身年幼命火旺盛,又時常與青牛作伴,眼睛毒的厲害,爺爺站在太陽下,沈心靜氣閉上眼不做動作,任清風拂身,憑燦陽照耀,冥冥中的一點業力更加凸顯,小娃看了一陣,開口說道:“伯伯,你怎麽朦朦朧朧的?”

爺爺急問:“是不是有團霧氣籠著我?”

“對。”

“什麽顏色?”

“黑霧,中間有一點紅光。”

厄運兆頭,血光之災,爺爺顧不上多說撒腿就往家跑,小娃在身後叫到:“老伯,我的糖呢?”

“滾蛋。”

爺爺急急忙忙跑回家,前腳進門,後腳劉碧珍就回來,她初見爺爺時慌了神,現在緩過勁,擔心村裏有人對他說了少游的事,便要回來絆住爺爺,沒想到她剛進門,就看見爺爺在翻帶回來的包裹。

“碧珍,你回來了。”爺爺打招呼:“我剛才上了博山觀,觀主是我師兄,他遣人去尋少游到觀裏,大後天我幫他點忙,晚上咱們一起上博山觀吃飯。”

劉碧珍還念著如何拔爺爺頭發的事,胡亂應了一聲後正盯著爺爺的腦袋看,爺爺就叫她:“碧珍你來,看我後腦上有三根發,發根有一點白色又特別粗壯,比其餘都長的,你給我拔下來。”

劉碧珍一驚,納悶道:“你要做什麽?”

“別問了我有用,你小心拔就是,不過你可瞧仔細了,務必要發根有白色的三根,而且一拔下來白色就會消失,你可千萬別弄錯。”

人有三盞燈,分別在頭頂和兩肩,很多人肩膀上長出一根細長的毛,就是被肩頭燈給催出來的,肩頭兩盞一滅,會氣血虛弱變得病怏怏,頭頂燈卻人不死,燈不滅,而有三根頭發常年被烤,發根就會冒出一點白色,可也就是這三根頭發,與人的氣運息息相關,若是落到壞人手裏,隨便折騰一下起碼丟掉半條命。

爺爺算到自己要倒黴,準備用草人擋運,可他叫劉碧珍幫忙拔頭發,實在是倒黴。

劉碧珍依言在爺爺頭頂找見那三根頭發,在指尖一纏,又揪住另外三根,騰地就全拔了出來,假裝打量著將真三根放在舌頭下面,遞了三根假的過去。

爺爺不知中計,小心收好後就爬上床,也不動彈,平躺著說話:“碧珍,你說少游見了我會不會不認?”

“不會。”劉碧珍問道:“你躺床上幹嘛?”

“讓墊床的幹草沾沾人氣,我有用。”

劉碧珍大喜,原本還擔心沒有爺爺用過的草,他居然自己準備上了。

“碧珍吶,這些年我不在家,苦了你們母子。”

苦麽?前面挺苦,後來很舒坦,劉碧珍心道,她出去打了盆熱水,巧笑著說:“你這死人,當年一聲不響的走,如今一聲不響的歸,我也沒能給你做身新衣服,我在家還有人陪著,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?”一邊說話,劉碧珍將爺爺的鞋襪拖下給他洗腳。

被老妻服侍,爺爺心中說不出的滋味,感嘆道:“苦不苦也都過去了,我這次回來絕不會讓你再苦,這麽些年誰欺負你,我給你收拾他,誰照顧你,我替你報答他,過段時間將房子修一下,以前咱倆剛成親的時候你不是總說想住大房子?我給你蓋個三進的,買綢緞給你穿,再買兩個小丫頭照顧你。”

劉碧珍握著剪刀的手僵住,以往流轉風情的杏眼漸漸濕潤,依稀回到了剛嫁做人婦的那段日子,村裏的男人哪有疼老婆的,偏偏爺爺對劉碧珍極好,逮兔子給她吃,紮草帽給她帶,同村人笑話爺爺是個軟男人,爺爺也不生氣,總說碧珍是好女人,不能讓她受苦。

哪有十全十美的人,有了疼老婆的男人,這男人消失十幾年,也不能太過埋怨。

就在劉碧珍沈浸在爺爺描繪的幸福生活中,爺爺又來了一句:“再給少游娶個媳婦,這些年沒爹疼他,少不得被同齡人欺負,過幾天見了我得好好問問,誰欺負過我兒子,老子讓他不得好死。”

啪一聲,劉碧珍剪下了第一個指甲。

有了頭發和指甲,劉碧珍心中稍定,正要去做飯,爺爺說:“碧珍把門關上,這三天我誰也不見,省的那些欺負過少游的人來套近乎。”話雖如此,其實是他要閉心養氣,一來準備捉鬼的事,再一個也免去麻煩躲避厄運。

飯熟了,盛進碗,劉碧珍找了一個足以洗臉的大碗給爺爺盛滿,本以為他會剩下一半,結果爺爺吃幹凈後,連碗都舔了一遍,還面有得色的說:“我家小娘子雖然住在村裏,可這廚藝比禦廚也差不了,真是吃多少都不夠。”

劉碧珍笑的蒼白:“我再給你盛一碗。”

“不吃了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“這話說得,這麽大一碗餵豬都夠了,我哪還能吃得下?”

話在理,劉碧珍再逼便很可疑,她眼珠子一轉,端著自己的飯盈盈坐在爺爺腿上,朱唇輕張自己吃了一口,嘴對嘴就要餵爺爺。

美人恩重,香津玉液,爺爺忙不疊的消受,自己吃一半,剩下半口讓劉碧珍吃,餵了半碗之後爺爺還沒爽夠,淫笑著調換角色繼續來。

這麽一番香艷的進食,劉碧珍終於搞了半碗剩飯,她也被爺爺逼著吃了三碗,頂著大肚子走路艱難。

頭發,指甲,剩飯都有了,衣服和幹草也簡單,只剩下七根箭和四滴血,這也是最難的地方。

吳雲虛要用邪術害爺爺,爺爺也要紮草人擋運,都要用到一樣東西就是爺爺身上的血,吃過飯後爺爺取了一個幹凈碗,主動劃開中指擠了半碗,劉碧珍甚至都懷疑爺爺是不是專門幫她弄死自己。

家裏沒有弓箭,劉碧珍去村裏獵戶家要了七根,可剛回家就被爺爺看見,狐疑的問她:“你拿這東西幹嘛?”

劉碧珍解釋:“等你有時間打兔子給我吃。”

“哦,還想以前的事呢!”爺爺唉聲嘆氣一陣,告誡道:“你再去弄幾根箭來,這幾年沒打過獵,手藝倒是生疏了,而且家裏可不能只放七根箭,不然會死的很慘。”

這次劉碧珍留了心眼,買了一壺箭藏起七根,趁爺爺不註意時在血碗裏蘸了一下後趕忙藏起,問道:“你生辰什麽時候?一直沒給你辦過壽,如今咱們年紀都不小了,得操辦一次。”

爺爺隨意道:“沒事,按你的日子過,咱倆一天辦。”

劉碧珍紅著眼說:“我還沒懂事就來了你家,哪知道自己的生辰。”

愛妻傷心,爺爺急忙討她歡心:“別哭,那就按我的來,咱們夫妻同年同月同日生,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

劉碧珍啐了一口,爺爺當她嫌晦氣,其實她還真的嫌晦氣。

搞到生辰八字,爺爺將房門緊閉說是有要事,讓劉碧珍三個時辰內千萬不要打擾,劉碧珍應了,將爺爺的門反鎖,趁夜色拿著東西急匆匆上山。

博山觀裏,吳雲虛穿著便裝坐在凳子上喝茶,床上還放著一個小包裹,看來還真有逃跑的打算。

“吳道長,東西都拿來了。”

吳雲虛好奇,原本就是說說,這些東西能湊全簡直不可思議,他詢問東西的來歷,劉碧珍一一作答後,吳雲虛笑道:“也是個高人,難道算出了當有一劫想用草人替命?可惜啊,這般做派卻是給自己催命。”

劉碧珍要走,吳雲虛卻飛撲過去將她攔腰抱住,調笑道:“小娘子真讓人動心,與其陪李三那腌臜貨,還如與貧道雲雨一番,賞你些仙家玉露嘗嘗。”

劉碧珍掙紮,力氣卻小,被吳雲虛拖到床上,自從爺爺回來,她心中也有些後悔,不願意像往常那樣不知檢點,可吳雲虛用少游的事做要挾,也不管她的拒絕強行扯了衣服,反正這賊道士不怕,連殺子偷人的事都幹的出來,劉碧珍還敢到處張揚?

人一旦虧心做了惡事被捏住把柄,就只能任人搓圓捏扁了。♂手機用戶登陸 m。zhuaji 更好的閱讀體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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